高爾基《母親》
母親劇照。
母親高高的個子，有點駝背！
頓時，成千的人齊聲響應，那震撼心弦的呼聲，變得越來越歡快有力。這一切都說明，巴威爾已經獲得廣大工人的擁護，成為工人運動的領導者，他們宣傳的革命真理以為群眾所掌握。巴威爾再度被捕。在敵人審判他時，他把法庭當作揭露敵人、宣傳革命的講壇，發表了義正詞嚴的演說，揭露了剝削階級的罪惡，宣判了剝削階級和專制制度的死刑。這時，他已經成為一個有著高度政治覺悟和理論水平的成熟的革命者了。巴維爾開展革命活動的年代正是俄國1905年資產階級民主革命的前夕。當時革命的任務是推翻沙皇專制制度。但布爾斯維克的最終目的是，“由無產階級取得政權和組織社會主義社會”。巴威爾一直記著黨的最終目的，他公開宣稱：“專制制度并不是束縛我們國家的唯一鎖鏈，它只是我們必須從人民身上最先打碎的第一條鎖鏈。”“現在我們要求獲得足夠的自由。使我們將來能奪取全部政權。我們的口號很簡單——打到私有制，一切生產資料歸人民，全部政權歸人民，勞動是每個人的義務。”高爾基刻畫巴維爾這一形象時，著重描寫了無產階級英雄人物高度的階級覺悟和革命的英雄主義氣概。在革命斗爭中，巴威爾自覺地、堅決地執行了列寧的革命路線。在革命的緊要關頭，巴威爾總是挺身而出，站在斗爭的最前列。無論是面對沙皇軍警的刺刀，還是在敵人的法庭上，他都像挺拔的輕松巍然屹立。這種大無畏的無產階級革命精神，正是他高度階級覺悟的具體表現。巴維爾是無產階級文學中最早出現的高大的工人革命家的形象，高爾基通過這一形象成功地概括了二十世紀初俄國革命者的成長過程和無產階級的優秀品質。巴維爾的母親彼拉蓋雅.尼洛夫娜是作品中的主要人物，作品中的重要人物和重大事件都是通過她的感受表現出來的。高爾基生動地描寫了尼洛夫娜這個普通工人的妻子和母親的覺醒過程，像千百萬俄國的勞動婦女一樣，她在舊社會過著極其悲慘的生活。她深受政權、夫權和神權的束縛。尼洛夫娜除了在經濟上受資本主義的剝削，政治上處于無權的地位外，丈夫還殘酷的毒打和和虐待她，把自己生活的痛苦全部發泄在她身上。尼洛夫娜回憶丈夫在世的情景：“他打我，哪里像打自己的妻子。簡直是——打他的一切冤家對頭……好像我心里的一切都被打得無影無蹤，我的心被打得嚴嚴實實的，什么也看不上，什么也聽不到……”最初，我們在書中見到的母親，是一個膽兒小怕事、逆來順受的婦女；“母親個子很高，、有點兒駝背，她那被常年的勞累和丈夫的毒打折磨壞了的身體，走動起來沒有一點兒響聲，而且有點兒側著，好象生怕撞上什么……她整個人都顯得柔弱，憂郁和溫順……”母親這種性格的形成是反動統治階級對勞動人民進行壓迫和精神奴役的結果。幾千年來，他們除了實現極端野蠻的血腥鎮壓之外，還通過各種手段，特別是利用宗教來大肆散布奴隸主義。竭力鼓吹勞動人民要順從、隱忍，聽天由命等謬論，給勞動人民帶上了精神枷鎖。正是宗教思想和傳統觀念的毒害，使得母親變得如此溫順膽小。但是，在兒子和他的同志們的影響下，母親逐漸懂得了革命的道理，逐步克服膽小怕事的奴性心理。當母親第一次聽兒子說，他在看“禁書”，要弄懂生活的真理時，她感到十分恐懼。兒子用她親身經歷的生活痛苦來幫助她認識生活的真理。工人小組在她家里聚會，他們的革命的言行也不斷啟發她的覺悟。在發生了“戈比事件”時，她冒著危險，高興替高興的替兒子送稿子給黨的地下印刷所，她還要求和兒子一起去工廠參加群眾集會。
事后她向兒子表示：“要知道，連我也懂得你講的真理了……”兒子被捕后，她主動代替兒子去工廠散發傳單。當然，這時，她參加革命工作，還是從關心兒子命運出發的。但是，通過革命斗爭的鍛煉，母親的思想境界不斷提高。有一次她對兒子的戰友霍霍兒說：“整個生活變了，擔心的也不一樣了，——現在我是替大伙兒擔心……你們都是好人，是啊！你們為人民甘愿受苦，為真理歷盡艱險！你們的真理，我也懂得：只有還有財主——人民就一無所有，真理也好
，歡樂也好，什么也得不到！”這時，母親已經跳出了狹隘的母愛的圈子，變成了對全體同志和革命事業的關心了。“五一”節，母親和革命工人一起走上街頭，游行示威時，她不畏沙皇軍警，勇敢地走在隊伍最前列，和敵人進行搏斗。在游行中兒子被捕后，她又代替兒子宣傳革命道理。“五一”示威游行的斗爭使母親的階級覺悟進一步提高了。兒子再次被捕后，母親更積極地參加革命斗爭，成為黨領導下的地下工作者。她經常冒著生命危險，把報紙、“禁書”送到農村、工廠去。她廣泛接觸了勞動人民群眾，更多的了解到千千萬萬勞動人民的痛苦，更深刻地認識到革命的意義。她原來是個篤信上帝的教徒，現在做他禱告的次數不知不覺地日益減少，并且對上帝的存在也表示懷疑了。革命的斗爭不斷增強母親的革命膽略和才干。去農村送宣傳品時，她主動向農民宣傳革命道理，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敵人在法庭上丑惡的表演，使尼洛夫娜進一步看清了沙皇專制制度的反動和虛偽，而兒子的演說則加強了母親對革命勝利的信心。最后，母親在車站被捕時，表現出臨危不懼的大無畏精神。在憲兵已經抓住她的衣領時，她也不放過向群眾宣傳的機會，：“大家要齊心協力，團結一致啊！”“復活的靈魂——是殺不死的！”“真理是用血的海洋也撲不滅的……”這時昂然屹立在我們面前的尼洛夫娜已是一位堅貞不屈、勇于犧牲、堅信共產主義事業必勝的無產階級戰士了。
一（待續）
